竹青也不是翠色

哎呦我这暴脾气

疏寒不与遗风便【一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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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曲(上)

    月上柳梢头,抄书夜半后。这样一个月色撩人的夜晚,身为武当现任掌门钦定的接班人,萧疏寒却不得不对着面前的《太上感应篇》奋斗。要一字不差的誊写一遍,这实在是个十分考验人耐心的事情。
    萧疏寒自认自己并不缺乏耐心,然而一说到抄书,他的耐心就会莫名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烦躁。越是烦躁越写不好,这不,他不过是那么稍稍一分神,手里就是一抖,快要誊写完的纸张上面立即出现硕大的一点墨迹,让他这一晚上的辛勤劳作宣告报废。
    萧疏寒盯着面前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呆愣了好久,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。手里的笔吧嗒一声掉在桌案上,萧疏寒抱头咆哮:“大半夜的到底是谁在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!!又要重抄了!!”
    呃……这个武当未来掌门的画风跟想象的不太一样?
    不用怀疑,他就是内核换掉了!
    作为一个从小笼罩在罚抄的阴影之下的穿越人士,萧疏寒对于抄写这件小事可谓是痛恨中兼带着恐惧。而当他顶着巨大的压力,耗费了一地废纸,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关键时刻,那不知从何处来的笛声简直是让他深恶痛绝!
    要不是它,他怎么会分神!
    这让他气得都想掀桌子了!
    再想到明天早晨那位疑似他师父的武当掌门还得亲自跑来监督课业,萧疏寒顿时觉得头更疼了……听说掌门几年都不定来监督一次,怎么他一穿来就正好赶上?是他太倒霉还是掌门被门夹了脑袋心血来潮?
    还有这该死的《太上感应篇》……到底是谁规定一定要明天交的?
    萧疏寒长叹一声,往后一倒,仰面瘫在地上。
    “悔不该,跟你这气运加身的人打赌……”萧疏寒盯着屋顶的悬梁发呆,嘴里那么碎碎念着,“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,打赌输了就随便找个位面扔下去,砸中谁就以谁的身份生存一段时间的?”念完他才猛然想起,这馊主意好像是他自己出的……敢情他是自个把自个坑了啊?
    “……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    得知这一残酷的事实后,萧疏寒又叹了长长一声,乖乖地再度伏案桌前,继续他未竟的事业——虽然他一看着这篇经文就忍不住头疼。
    本来抄书已经是最让他不能忍受的事了,偏巧的之前那让他功亏一篑的笛声竟然还没个停歇。加上它半夜响起堪比噪音,不少已经早早睡下的其他弟子也被它吵醒,那骂骂咧咧的声音让外头越发嘈杂起来。
    萧疏寒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炸了,根本集中不了精神。
再第四次下笔未果之后,他终于忍无可忍,把笔往桌案上一摔,双手在桌面重重一拍,倏然起身,循着那笛声的方向,决定找那罪魁祸首好好“唠唠嗑”。
    跟着声音一路寻到长生殿前,他只那么稍稍一抬头,就瞧见了那沐浸在月光下的身影。此时他正坐在长生殿的屋脊上,低头沉醉地吹着笛子,月光轻撒,勾勒出他的轮廓,遥远处看去是一抹潇洒不羁的黑色剪影。
    萧疏寒得承认,他实在是会找地方。这么一造势,难免不唬住几个初入江湖的后生晚辈,俘获几茬江湖女侠、千金小姐。所以萧疏寒诚挚建议,他应该去随便哪个大城镇的屋顶上来这一出,而不是跑到武当这个满地光棍的道士窝里耍帅——大家都是有鸟人士,你到底摆给谁看啊?难不成还想掳个道长回去摆在家里天天在耳边念经?
    虽然最近接触的富商们好像真有这种奇怪的嗜好,但萧疏寒不认为作为一个半夜跑来吹笛子扰民的奇葩,这人会跟他们一样——那多俗,多掉价!这种特立独行的人,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那是不屑于与这些人为伍的。
    总而言之一句话,这人就事多!
    按捺住那蠢蠢欲动要冲过去暴打对方一顿的心,萧疏寒用他那还不能熟练使用的轻功,勉强能装作轻松的样子上了屋顶。
    屋顶上的人已经觉察到身后响动,然而他并没有回头,仍还在认真地低头吹着笛子,仿佛萧疏寒并不存在。
    萧疏寒也不急,小心地在屋檐上行走——他好像记得之前谁说过长生殿的屋顶有一处坏了,正要着人修葺,只因近日忙于别的事,这事才暂时搁置。因着位置是在的靠悬崖的一边,除了雨天其实并不碍事,因此只做了简单的覆盖。遮阳挡雨尚可,踩踏肯定是经不住的。
    之前上屋顶突然想起这事,原本还打算跟对方“唠嗑”,用真理说服对方的萧疏寒顿时有了主意。想着既然是要坑害对方,那首先一步就得解除对方的戒备。而顺着对方思维,投其所好无疑是解除戒备最简单便捷的方法。
    所以,即使内心已经在爆发的边缘,萧疏寒也必须等到对方把这曲子吹完——不打断,安静聆听会让对方认为这是对自己的笛声的欣赏。他心里厌烦那是一回事,哪怕他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,希望对面赶紧停止噪音滚蛋,他面上也必须表现出欣赏。
    这就叫欲擒故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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